第44章


    归根结底,这个节目确实充当开头,单独排在外,连节目都不算。
    闻旅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反正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谁,只是奇怪地看他。
    礼堂里冷气直逼,不少人更是正对着出风口,不由得打了个冷战。
    陈悰解释说:“到时候领导都在,不得一个纯音乐充场面,主持人会在后面介绍她的,你不懂就闭嘴,没看过晚会啊?”
    即使他在下,需要仰头看人,却始终带有威慑。
    周侪笑了下,好像闹了笑话,“还真没看过。”
    陈悰生生气出抹笑,敢情每年的晚会是放给狗看了。
    每年除夕夜!
    请注意,是每年!
    加起来快十年了吧。
    七八岁的年纪,知道什么道理啊,却怕他只有一个人,在家里寂寞又可怜,陈悰和邹璥埗总会带上零食泡面和春联,强行把他家里改造得热热闹闹。
    他从一开始烦躁到后面的习惯,后来甚至会主动买了春联,只等他们来贴。
    不管是他穷逼时的小破房,还是他打工时的出租房,甚至是他富有时的一线江景房,从未改变过。
    电视上放的春晚,声音调得不能更大,就他之前那小破房,还被隔壁家的胖嬷嬷敲了好几次门,虽然她带了饺子和馅饼,但那副凶狠模样,仍是给小小的陈悰留下了不少阴影。
    敢情之前在他家陪他过年的除夕,他都在打游戏中过了,电视是一眼没看。
    陈悰都不想怼他,没好气地转过头,接着跟闻旅讲流程。
    “周侪没回来?”
    田晓军走到后排,却只能看到个空座,心里又是一咯噔,才说变好,现在又回去了。
    邹璥埗虽然平时嘻嘻哈哈,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,说:“礼堂有道具要搬,学生会主席找他帮忙去了,没来得及回来说。”
    学生会主席就是陈悰,他也经常看到几人在一块,田晓军相信了,“嗯”
    了一声回到讲台。
    “这次高三的先去,我们班的位置在前排,维持好秩序,别在那么多人前说话,摄像头都录着,后面还要刻成光盘送你们当纪念,你们也不想再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说话吧。”
    “啊?还刻光盘?”
    “学校就知道搞这些,教室装摄像头就算了,连晚会都要逮我们。”
    “也算是个纪念吧,等我七老八十了还能拿出来怀念怀念。”
    “那时候还有光驱吗,你拿什么放。”
    “我赶紧涂个唇膏,你那还有不。”
    “看我这个,带颜色的唇膏,完全看不出来,可好用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教室里响起些不情愿的声音,恰好广播音又响了,田晓军拍拍手说:“都准备准备,出来排队,别走得散散垮垮。”
    天还未黑,只是泛着最浅的蓝,长路上走了一排小朋友,因着田老就在旁边,走得老实巴交,不敢吭声。
    礼堂是小三楼,一楼做了图书馆和楼梯,二楼和三楼则是连在一起,做了个大挑空的设计。
    红色的座椅排成排,整齐又干净,现在前面已经坐了些人,十四班当然是排在第十四入坐。
    田晓军站在走道,神情极度认真,“咱班的闻旅第一个表演节目,到时候一定一定要给予最热烈的掌声,都知道了吧!”
    “知道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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