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 惠妃密报 太子夫妇每月同一天昏睡

    惠妃执起翡翠柄西洋镜，镜面映出廊下跪着的三等宫女秋穗。
    这丫头抖得厉害，膝下压着的《敬事房起居注》抄本浸透了梅子汁——那是三日前太子妃&0t;月信昏厥&0t;时打翻的。
    &0t;你说……每逢廿三，太子与太子妃必同告病？&0t;鎏金护甲划过泛黄纸页，停在康熙三十七年三月的记录：&0t;二月廿三，太子寒热；太子妃心悸。
    三月廿三，太子足疾；太子妃晕眩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秋穗将额头贴紧青砖：&0t;奴婢在东宫浆洗房当值五年，每月此日，必见李侧福晋遣人烧毁带血褥垫。
    &0t;她突然抬头，眼里闪着市井妇人特有的精明：&0t;可太子妃的月事，分明该在每月初七！
    &0t;子时三刻，惠妃踏着梆子声潜入北五所。
    这里堆着各宫废弃的脉案，霉味里混着陈年艾草香。
    纳兰家暗卫举着羊角灯，光晕笼住太医院誊录的《癸酉年东宫医案》：
    &0t;九月初七，太子妃石佳氏脉象滑利，月事当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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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&0t;九月廿三，太子左肩旧伤渗血，太子妃突厥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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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指尖突然顿住——案卷边角有朱砂批注：&0t;伤非新创，血渍渗透五层棉纱，疑为经血。
    &0t;字迹凌厉如刀，赫然是已故太医院判张懋功的手书。
    &0t;好个张院判，&0t;惠妃冷笑，&0t;三年前暴毙，原来是为这等腌臜事。
    &0t;毓庆宫后殿，石静娴正对着铜镜练习胤礽的冷笑。
    镜中人忽然开口：&0t;孤左肩的疤，是康熙二十八年猎虎所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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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猛地转身，见&0t;太子妃&0t;拎着食盒倚在门边，月白中衣下隐约透出缠胸布——这是他们互换后约定的密谈装束。
    &0t;惠妃今日向乾清宫递了密匣。
    &0t;胤礽抛来一卷黄绫，&0t;你的好四弟，上月廿三在兵部武库清吏司当值，亲眼见&039;太子&039;批阅奏折时昏睡两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