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


    她也没料到初春的夜晚这么冷,冷的她有些手脚不听使唤,子书谨静静看着她。
    “今天的事是你给陛下出的主意?”
    来了,就知道瞒不过她。
    裴宣也没想瞒,裴灵祈想要自己只不过出个对策而已,她希望灵祈能有一点点自己选择的余地,哪怕是取巧也是好的。
    郑牡丹也算位高权重,子书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给郑牡丹一点薄面。
    只是没想到郑牡丹面子这么不值钱。
    子书谨突然道:“你知道哀家最恨先帝的一点是什么吗?”
    弑父
    那可太多了,先帝薄情寡性还是心思狠毒?
    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个?
    裴宣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,心想,我就是不当人那也是你教的,再说先帝做的糊涂事关我裴岁夕什么事?
    对于先帝的人生,我只不过是个后来的过路人。
    子书谨低垂眉眼,那双已经很久没有再镀上冷色的眼睛在烛火下像金晶石一般锋利。
    “哀家最恨先帝的制衡之术。”
    裴宣保持神色不变,只是稍微眨了眨眼,她在心里平静的无声的回答,这不正是你教我的吗?
    原来用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会暴怒,以至于耿耿于怀,我骨头都烂成渣了还久久不能忘却。
    子书谨温暖的手握着裴宣冰冷的手掌,用内力温养着她,而后从手臂一直揉捏到肩上,内力烘烤过的地方寒气被驱散,但尾椎骨蔓延上一丝危险的感觉。
    子书谨的手捏到了裴宣的后脖颈,捏了捏。
    裴宣稍微坐直了一点,这很像裴灵祈把小猫从地上拎起来的动作,包含完全的掌控欲望。
    子书谨压了上来,温柔的吻她的额发,吻那一点显眼的美人尖,最后吻上她湿润的眼睛。
    直到子书谨吻上来裴宣才发现,原来她的眼皮也是冰冷的,子书谨唇齿间的呼吸显得很炽热,烫的她眼睫不停胡乱的抖,那是生理性的现象,她无法遏制,更不敢推开子书谨。
    也许因为热气侵袭裴宣的眼睛开始生理性的湿润,水汽蔓延让亲吻贴近于舔吻。
    舔舐更像动物或者说兽类,人类会用嘴唇吐露言语,只有野兽才会失去语言用舔舐表达炽烈的情感。
    子书谨不像是这种人,她一惯冷静克制,在当皇后那些年里在床榻上也非常注重宫规,这导致裴宣上床都好似给老师交课业。
    她死了以后子书谨好像才显露出荒淫无道的潜质。
    裴宣漫无目的的想,她总是会走神,有时候在某种时刻会把自己剥离开来以冷静的目光去看待这件事,这是因为要防止自己过度沉溺于这种事。
    在不堪濒临失控的情感和快乐来临的时刻,她会立刻强制性自己冷静下来。
    玩物丧志,温柔乡丧命。
    这也是子书谨对她的谆谆教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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