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


    姜令望踉踉跄跄地回了书房,室内无人,唯有案头放着一只青瓷碗,里头浓黑的汤药还热着,散发着袅袅热气。
    他也只能任命地,把药一饮而尽。
    当天夜里,任凭那女人在他胯下如何吸吮勾引,那活儿却毫无反应,软绵绵地耷拉着,好似一条冬眠里冻死的蛇。
    女人气恼得很,似乎膀大腰圆,像是做惯了粗活,噼里啪啦劈头盖脸扇了他几耳光,把他往榻上用力一搡,捡起床边一件披风裹着,兀自出去了。
    姜令望知道有人在外监看,冷冷道:“硬不起来了。”
    从这日里,寒露为他送的药里,除了益气补肾的补药,令人情动的春药,还有一味专治男人不举的壮阳药。
    如是又是又是一旬,就连那壮阳药吞进去,再换上最淫荡最饥渴的女子,也无法激起他半点动静。
    他听见屏风后,那名叫寒露的绝色少年雌雄莫辨的声音:“既然真的没用了,那也不必留着了。
    二公子,你说呢?”
    二公子十分捧场,一拍手,笑着接口:“那就阉了吧。”
    姜令望登时大怒,脸色涨得通红:“……你们谁敢!”
    那架屏风挪开了,幽幽的烛火下,有两三个人。
    正撞进他眼里的两个少年,一站一坐。
    坐着的那个,竟是他的外甥。
    他一时火上心头,不顾衣衫不整,只想着活撕了他。
    到底是身体虚亏,秋分一只手便镇压住了他的挣扎——就算是完好无缺,又如何抵得过镇抚司锤炼出来的高手,只能徒劳地在榻上扭动,好似一只被人捏住了要害的,张牙舞爪的螃蟹。
    “对了,姜大人,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您。”
    镜郎笑盈盈的,含着一缕报复的快意,“您日日夜夜干得快活的时候,却有人在你房中听壁脚呢。”
    姜令望到底是疲乏至极,反应也慢了许多,愣了一愣,方才转过念头,口唇煞白,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:“……你…你是说,你竟然…”
    寒露笑道:“一共十九个晚上,四十个女人,您真是好艳福,窑子里的头牌姐儿,都接不到这么多好恩客。”
    镜郎笑盈盈道:“一次不少,一场不落,您的好姐姐姜令闻,就在一帘之外,我特意让人塞了她的嘴,以免扰了你们的兴致,也怕她羞愤交加,咬舌自杀,又摁着她,不让逃走,保证她把每一句呻吟,每一句好爹爹好郎君的浪叫,都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”
    姜令望目眦欲裂,尖叫道:“你……小小年纪,你怎么这么恶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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