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耳朵还在发烫,我把手背在身后放肆掐自己胳膊,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,就是听起来像……像同床共枕。
可程小嵘真的是那个意思吗?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?我清了清嗓子,故作镇定:“我很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程嵘欣然点头:“你问。”
“我今晚能跟你回家吗?”
如果程嵘是一台电脑,他已经当场宕机了。
而我带着一脸不解回头看替我问话的那位,心说,别人说话插什么嘴?插嘴的张晚晴一脸憔悴,站在我身后两米远的位置,重复地问:“丁小澄,我今晚能跟你回家吗?”
年三十当天我往张晚晴、温渺、彪哥家跑了一趟,送了点年礼,最后一站去的程嵘家。
到的时候,程嵘应着程爷爷的指挥在贴春联。
屋子装饰得很有过年气息,但耐不住冷清,偌大的屋子里就程爷爷和程嵘两个人。
平日在的司机、护工和保姆都放假回家了,桌上是酒店定做的年夜饭,但外包盒都没拆。
程先生程太太被程爷爷拄着拐杖敲了一顿,压根没打算回来。
程爷爷长吁短叹问我家过年热不热闹,我心一软就自作主张地开口邀请:“今年就我们家和姑姑姑父过呢,您上我们家过年去吧?一起热闹热闹!”
“好!”
程嵘没皮没脸地扯了我一把,害我仰倒在沙发上,他伺机给我塞了瓣冰糖橙。
我含着冰糖橙不好说话,咽下去才白他一眼:“请你了吗?我请的是程爷爷!”
程霸道校草瓮声瓮气地撒娇:“澄澄,你别这样。”
程爷爷笑眯眯地看热闹。
我心里不是滋味,明明在冷战中,他偏偏装成什么事都没有,照旧来找我,照旧打闹,但严防死守一个字都不肯让步。
起因是我说想跟廖老师聊聊,他给拒绝了。
“逼于无奈”
把人带到我家,程爷爷得了乐趣和姑父下起象棋。
丁先生丁太太在厨房里忙碌,姑母记挂着在外过年的儿子,捧着电话问长问短。
我逮着好时机逼问下去,程嵘却说他把廖老师给开了。
“开了?什么意思?”
程嵘拿着遥控器,盯着电视,答得心不在焉: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“为什么——”
“我决定换一个医生。”
我开口道:“那新找的心理医生呢?”
他接受心理辅导十来年,一直处于调整期,没了廖老师,总要有别的人吧?“找了。”
我大喜过望:“谁?那我得跟她谈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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